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47章

關燈
第47章

◎那好,我也不裝了◎

宅子裏滿目的紅色, 刺痛了程玉璋的眼睛。

程玉璋快步穿過院子,找到了江春月的臥房。

門一打開,喜燭、合歡酒、囍字, 無論哪個都在挑戰程玉璋的定力。

她果真是要明日成親了。

他還能無力的苦笑出聲:“娘子,這是你為兌現你我的諾言, 準備的嗎?”

江春月沒吱聲,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,沒抽動, 就先扒著桌子坐下來。

程玉璋回頭看她一眼,松了她, 也坐下。

他盯了桌上的合歡酒一眼, 突然像是看它不順眼似的,伸手就拿了過來, 自己給自己斟滿一杯, 酒香四溢, 他竟擡手就將那一杯灌入嘴裏, 喝水似的。

喝完, 他又自行滿上, 一連幾回,像是不會醉似的。

江春月還沒見過程玉璋這般頹廢的模樣, 他似乎真的被傷到了。

程玉璋如同未聞, 端起來又是一飲而盡, 只是這回,他剛灌完, 就突然按著桌子傾身站起來, 在江春月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下, 伸手用力掐過她的下巴, 迫使她仰頭,不由分說的與她唇對唇,將口中的酒向她渡過去。

濃香的辣酒一刺激到江春月的口腔、鼻腔,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擠了出來。

想躲,被他看出意圖,竟又托住她的後腦勺,逼迫她全數喝了那一口酒,程玉璋才松手,重新坐回原位,此刻他唇色鮮艷紅潤,與他的雪色皮膚形成鮮明對比,看起來竟有點嗜血。

江春月覺得下巴痛,又覺得被灌酒屈辱,她瞪著淚汪汪的杏眸,再也無法忍受的痛斥:“程玉璋,你瘋了!”

兩杯辣酒下肚,也沒能澆滅程玉璋內心的怒火,他笑的陰惻惻的:“沒錯,我是瘋了。”

這世間的男人,哪個看到妻子逃跑,又要改嫁,能不瘋的呢。

江春月突然覺得莫大的委屈,他這種什麽都不說,什麽都裝作不知道的模樣,還不如他大發雷霆甚至是與她吵一架來的痛快。

不知是這口酒的緣由,還是與他見面以來,情緒積壓已經到了極點,江春月突然拍案而起,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拍的一震,發出的聲響不小。

“程玉璋!你不說是吧,你不說我說!”

江春月情緒上頭,十分激動,走到一旁,指著墻上的“囍”字:“看到沒,這是成親用的,不過不是給你準備的,是我明日成親用的,真可惜,你只要晚來一步,我就能夢想成真了。”

程玉璋眸光微閃,眼眸微瞇,裏面翻騰的陰雲,如同雷暴雨前夜。

“我就是想遠離你,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系,你怎麽就看不明白呢,我之前對你好都是裝出來的,我其實根本就不賢惠,你喜歡的只是一個假的江春月,這種人大把存在,隨便你挑,求求你了,你直接裝沒看見我也好,或者說我水性楊花,休了我也好,你走吧,你我往後別相見了!”

江春月吼的撕心裂肺,眼睛都哭腫了。

程玉璋的眼角慢慢變紅,黑眸看著十分可怕。

“我是不是上輩子得罪過你,讓你這般處心積慮的對我,我想不明白,你告訴我,我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?”程玉璋說時,好似眼睛裏也蒙上了一層水光,裏面的不解與困惑顯露。

“對,沒錯,你確實上輩子得罪過我,總之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、心思又壞的女人,根本配不上我們的榜眼大人,還是請大人休妻再娶,找個真正的賢妻,成天作之合。”

程玉璋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死了,竟然還能笑出聲,他冷道:“不裝了?”

江春月索性擺爛:“對,我令你失望了吧,但這才是我的本來模樣。”

“那好,我也不裝了。”

江春月:?

她頓感不妙,看他站起來,臉上竟然一副獰笑,目光冷森,竟無平日裏半點溫潤的模樣。

有那麽一瞬間,她以為前世那個奸佞上他身了,可轉念一想,他們本來就是一人。

江春月拔腿就要跑,手卻還沒碰上門,腰上就已經攔上一條有力的臂膀,只輕輕一提,她整個人就向後騰空。

程玉璋一手關好房門,一手就這麽提抱著她的人,關門的手騰出後,將其打橫抱起,就往內室走。

“也好,我們夫妻絕配,都非善類,我看我們還是少說多做,珍惜時間。”

程玉璋聲音冷極了,跟之前像是變了個人。

江春月這才發現,她好像把程玉璋的真面目給扒出來了,不妙。

她開始慌的時候,卻已經是晚了,雙手抓撓,在他身上用力掐,也沒能讓他停下,只好故技重施,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乞求:“夫君,你別這樣好不好……”

程玉璋好笑低頭,眸光很亮:“哦,你覺得我還會信你?”

江春月瞬間楞了,有點沒反應過來,這語氣不對。

程玉璋見她用腳勾住桌子,停下來多瞧了一眼,“桌子麽?我的皎皎果然不是賢妻呀,不過為夫第一次,經受不了這麽高的難度,還是穩妥些吧。”

江春月皺眉,看了好一會那桌子,才明白他說的什麽,臉上一紅,又一白。

她以為自己不裝了,會打破自己之前在程玉璋心裏的幻象,卻沒想到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程玉璋之前那副溫潤儒雅的模樣,才是她心裏的幻象!

前世今生,他自始至終,都是一個極其惡劣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!

走至內室,紅色的喜床門大開,兩邊各有一根蠟燭,紅色的紗幔微微飄動。

與他糾纏一天,這外面天都黑了。

江春月停下掐他的手,沒用,根本沒用,他的忍耐力極好,她沒有掐破也肯定已經是紫紅一片了。

程玉璋看了眼那喜床,冷笑一聲,突然松手,將手裏的人甩入那張鋪了厚厚錦被的喜床。

江春月尖叫一聲,屁股先著地,倒沒覺得疼,反而有點硌得慌,她下意識伸手一摸,拿起來一看,楞住了:花生?

“花生桂圓,寓意早生貴子,皎皎還真是準備充足。”程玉璋說的陰陽怪氣的,雙手撐在她兩側,向她逼近,帶著一點酒氣的俊臉幾乎快貼上她的。

“我們成親也有一年,是時候要個孩子了。”

他說著,又要來扯她的衣裳,還將床幔放了下來。

江春月向後快速一爬,好在她的床夠大,沒讓程玉璋捉到。

“等一下!”

她喊停。

從早上到現在,他都不餓的麽,腦子裏怎麽全都是這檔子事。

再清算,也得先吃飯。

“我餓了。”江春月說的理直氣壯。

程玉璋伸著的手指慢慢放下,墨眸緩緩流動著光澤,直起腰身,瞥她一眼:“想吃什麽?下碗面可以嗎?”

“不,我很餓,要吃外面福禮記的雞腿煲飯。”

程玉璋:“……”

他盯著她看了一會,像是第一次認識似的,不太明白她作為不占理的一方,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的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
江春月毫無畏懼的望著他:“再來一個荷包蛋,不,兩個。”

不是說不裝了嗎,江春月也不端著了。

程玉璋微瞇眼睛,盯著她:“我去給你買,不過,為了防止你逃掉……”

程玉璋伸手抽出掛在床頭那條大紅花,擡起膝蓋,壓著床沿,伸手就將江春月扯了出來,不由分說的合攏她的手腕,將紅綢纏了上去。

江春月憤憤不已,掙紮不過,擡腳就踢向他,還專挑了下三路的位置,主要是足夠明顯。

程玉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腳,微瞇眼睛,扯了她腰上的絲絳,連同她的雙腳也綁住。

“你休想跑掉的,我不會讓你再扔下我一次。”

江春月聽得一楞,幹嘛說的這麽委屈,自己都這樣了,他還能喜歡,到底是誰瘋了!

程玉璋還不忘給她調整個舒服的躺姿,關上床幔,又鎖了門,才放心出去。

江春月一個人像條蟲子般被五花大綁,瞪眼罵了他一會,肚子餓的咕咕叫,只好住嘴。

看吧,現在他知道她不是賢妻,他也不裝純良,她不信以程玉璋對未來的規劃,不會將自己這個阻礙剔除。

頭一回,她生出一個種索性做個潑婦算了的想法。

母親在父親高中後收斂性子,被妾室害死,前世她也曾在程玉璋入京後改變自己,最終郁郁寡歡,早死收場。

總而言之,都是氣郁所致。

這麽一想,江春月也沒那麽害怕了,胡思亂想起來。她忽的想起他人長高了些,壯實了些,身上手臂、小腹盡是肌肉,連那處似乎也大了不少,也更費時間,熬的她筋疲力盡,一只手似乎都很難,到最後她沒力氣,他就自力更生,不止是手,連腿、肚皮,甚至腳都用上了……

她臉上一陣熱燙,難道今晚真的要與他洞房?

程玉璋出來,並非只為了給她買雞腿煲飯,他有更重要事要做。

在江春月宅子外面不遠處的小胡同裏,只有銀霜般的月光灑在這裏,不至於漆黑一片。

“您要屬下查的人屬下查過了,那人叫柳輕,祖上三代以前是出個大官的,但之後沒落,只剩柳輕與他妹妹艱難度日,他妹妹生帶咳疾,斷藥很久,柳輕來竹溪借錢,遇到喜嬸,五日前與江小姐相看,之後江小姐匆匆下聘禮,要柳輕明日入贅。”

“他們只認識五日?”程玉璋猜到一個她這麽快想成親的理由,是不是江春月接到了隨州來信,得知他回來,才要……

“只有五日,屬下覺得……那柳輕,模樣陰柔似女子,身骨修長,容貌世間罕見。”

程玉璋勾起一抹有些殘忍的笑,原來是個狐媚子似的男人,將他的皎皎迷惑。

“帶我去見他。”

“是。”

明日成親,柳輕根本睡不著,他時而望望外面漆黑的夜空,時而又寬慰自己,到了時間,江春月的人會來。

等他第二遍沐浴後,披衣準備入睡,門竟被敲響。

這只是他臨時的客棧,這個時候,誰會來敲門。

他又披了件黑色外套,隔著門問了一句“是誰”。

“程玉璋。”

“我不認識你。”

“江春月的夫君。”

柳輕眉頭擠出一個“川”字,他慢慢打開了門,見到眼前的人時,“川”字更深了。

兩個男人只對視一眼,心底就約莫有了數。

相同的是,彼此都認為對方的威脅很大。

“敢問閣下是誰,現在整個竹溪都知道,我明日將入贅江家,成為江小姐的夫君,你又在滿口胡言些什麽。”柳輕沒有請他坐下,兩人就在門口,一裏一外,一黑一白。

“我沒工夫跟你爭吵這些,我是來拿回聘禮的,這只是我娘子一時的玩笑。”程玉璋的目光已經掃到他屋裏的幾個紅布蓋著的東西。

“這是春月給我的。”

“我今天一定會拿走。”

兩人互不相讓,對峙一會,柳輕表情已經穩不住,心裏也生出幾絲懷疑,程玉璋仍雲淡風輕,忽的淡笑:“柳公子,別忘了,你的妹妹。”

柳輕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慌張,他幾乎不假思索,奪門而出。

他一走,林四從黑暗中出現。

程玉璋走進他房裏,林四也跟了進去,手腳利索的開始搬東西。

等柳輕確認妹妹沒事,才知道是程玉璋那狗賊的調虎離山之計,回到房間,看到聘禮全無,他怒而想追,又放心不下妹妹一個人留在客棧,只能咽下這口氣,粗喘著,等待明日一早,前去找江小姐。

喜嬸告訴過他,江小姐夫君早死了,這個程玉璋到底是誰。

柳輕在房間找了找,發現程玉璋實在可惡,連江春月給他的聘書都拿走了,氣的他差點吐血。

程玉璋滿載而歸,他又去了趟廚房,煎了荷包蛋,拿著打包好的雞腿煲飯開了房門,江春月已經睡著了。

她睡著的模樣是極乖巧的,小嘴微嘟,小臉粉嫩,讓人想抱在懷裏輕哄,可偏偏性子又捉摸不透。

他伸手,探上她的胸口,沒多久,江春月就倏地睜開眼睛。

未說話,語先不成調,江春月想掙脫他的魔爪,才發現被紅綢束著。

江春月紅著臉罵道:“虧你還是榜眼,一點臉也不要。”

程玉璋看著她這模樣,黑瞳沈沈,“對娘子,還是不要臉的好。”

“你!”江春月只能受他欺負,又不敢言語,還得咬唇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。

程玉璋盡了興,才收手,端了小幾,放到床上,將吃食一一擺了,又松了江春月的綁。

江春月是真餓了,一整天,又哭又鬧還被迫服侍他,耗費了太大的精力。

她吃的很快,也沒有在意是否姿勢是否優雅,甚至徒手抓起油膩膩的雞腿,滿足的撕下一塊肉來,吃的兩片粉唇亮晶晶的。

程玉璋並非只看著她吃,他也是人,食人間煙火,但他應該不算餓,拿了一塊餅吃的慢吞吞的,伸出筷子去夾江春月碗裏另一條腿時,被江春月搶先拿起那只腿,她得意洋洋的在上面啃了一口,又放下,對他挑挑眉。

程玉璋動作緩慢的再次起筷,這次沒去碰那只她咬了一口的,反而將她快啃光的雞腿夾了過來,絲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。

江春月嚼肉的動作慢慢停滯,一開始只是好奇他會不會嫌棄,但沒想到他是一點也不,甚至當做獎勵一般,將那骨頭吮的幹幹凈凈,猶如剔骨。

江春月看著看著,竟看臉紅了。

比變態,誰能比得過大奸臣程玉璋啊,失策失策。

吃飽喝足,程玉璋收拾了,江春月懶得管,也沒那個力氣逃了,更不想講話,瞇著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。

程玉璋回來時,江春月已經閉眼睡了,還睡在床外側,沒給他留空。

程玉璋推了推她,“進去一點。”

江春月沒動,程玉璋手腕一轉,就撫上她的軟腰,剛碰到,江春月就一下子滾到裏面。

“煩,人家都睡著了。”

程玉璋早已看透了一切,他站在床邊窸窸窣窣的脫衣,很快木床一側微微一沈,程玉璋上來了。

江春月朝裏,程玉璋側身,看著她瘦小的背,盯了一會,伸出手去,沿著她的曲線輕撫。

“我困了。”

江春月汗毛豎起,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不適的說了一聲。

身後的手收了回去,江春月剛松一口氣,以為自己能逃過一關時,忽的身後貼上來一個炙熱的軀體,來勢洶洶,壓住她就不由分說的吻了上來,不覆任何時候的溫存,有的只是激烈與不容抗拒。

恐懼襲上江春月的心頭,她這才發現,這次,程玉璋似乎是鐵定了主意,任憑她怎麽哭怎麽打罵,程玉璋不吭聲,也不停,似乎懲罰一般,輕一把重一把,試圖要將她重新塑形。

他甚至在枕頭下摸了一把,摸出一張元帕,在外面微弱燭光的映照中,他冷笑一聲,狠狠吻咬她的唇,將帕子墊在她身下。

江春月哭的快沒有力氣,又無可奈何的被點燃,只能在懸崖邊上掙紮。

等到兵臨城池,不可忽視的滾燙,江春月驚恐,擡手就給了程玉璋一巴掌:“你混蛋!”

程玉璋平定著呼吸,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,他黑眸盯著她,如同追尋獵物的豹子。

“第二次了,皎皎,這次,我可不會放過你。”

說著,他更加兇狠的吻她親她。

不知過了多久,程玉璋突然停下,他抽出她身下的元帕,提了起來,上面印著一團團的紅色痕跡。

江春月也看了過去。

她是經事的,他們還沒到最後一步呢,怎麽帕子就染紅了。

還是程玉璋首先反應過來,他垂下手,背對著她坐起,結實的背微微起伏著,“你小日子來了。”

江春月的腦袋“轟”的一聲,不知此刻該找個地洞鉆進去,還是敲鑼打鼓慶祝這個時刻。

下半場是有些狼狽的,程玉璋出去了一趟,沒多久,琪清就進來了,拿了女子的月事帶,幫她清理更換,又換了被褥,給她端了紅糖水喝了,江春月才舒舒服服的躺下。

沒多久,程玉璋也從凈室出來,渾身冷氣與潮氣交織,臉上沒什麽表情,似乎剛才無事發生一般。

江春月看著他,深知他又開始裝模作樣了。

“明日我們即刻回隨州。”

“我不回。”江春月翻了個白眼。

程玉璋躺下,沒有碰她,一會才聲音幹啞道:“王氏有孕,找人算是男胎,江聽淙危險。”

江春月瞳孔一縮,聽到這消息,恨不得即刻趕回隨州,只是明日……

她剛才已經告訴琪清,讓她明天一早,就差人去找柳輕,她給過的東西她全都不要了,另給他一百兩,讓他好好安頓自己吧。

言而無信,是她對不起他。

正想著,她忽然感受到一道視線盯著自己,扭頭,就對上程玉璋灼灼的目光。

“你在想誰,柳輕?”

他怎麽知道!

江春月差點咬到自己舌頭,急中生智:“我弟弟他現在怎麽樣?”

“他有習武的天賦。”

“啊?”江春月奇怪。

“你在說謊,你根本不是在關心江聽淙。”

江春月仿佛被看透,她忽的雙手被握住,絞著的手指被強行分開,聽到耳邊的人道:“你說謊時,總愛做這個動作,當初騙我說會等我時也這般。”

江春月:“……”

“皎皎,這輩子你註定只能是我的妻,你逃不掉的。”

他這句話,同樣讓江春月內心疑惑。

是嗎,難道她真的兩世都難逃開他,那麽迎接自己的,仍然是早死的命運嗎?

她不知道,實在太過困倦,睡了過去。

等她睡著,程玉璋才將她拖入懷裏,緊緊抱住,手指與她十指交叉,扣住,才敢閉上眼睛。

這晚他睡得並不安穩,又做了噩夢,夢裏,他似乎看到皎皎臉色憔悴,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,她的眼神空洞,遠不如現在有精氣神,像個破布娃娃一般,令他心痛不已。

醒來時,天才微微亮,程玉璋伸手摸了摸眼角,才覺夢中流淚,再看懷裏的人睡得正安穩,臉蛋紅撲撲的,他才松了一口氣,給她掖了掖被子,抱著她繼續閉上眼睛。

不會的,他的皎皎不會變成那樣。

他不準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感謝在2023-08-21 23:52:16~2023-08-22 23:43: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又聞玉蘭香、初陽十九 1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